第四十四章.皇家机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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事后，元夫人拉过我，好奇道。
“方才，你可是故意将我带去后院，瞧见那唐妍儿下药一幕？”
见元夫人猜到，我也不好再愈加隐瞒，点点头，承认道。
“春好不欲隐瞒，正如夫人所料，方才乃是我故意为之。
在庭中时，我瞥见那唐妍儿好生古怪。左右顾盼，又时不时靠近酒坛。现下想来她那时定是在找机会，将药下至酒坛中，好在众目睽睽，她未得逞。”
“所以你见她往后院去，便故意叫上我？”
“何人会端着酒，鬼鬼祟祟地一个人躲去后院，说没有猫腻，何人信之！”
我顿了顿，说道。
“其实，拉元夫人陪同是真，可尝酒也是真呀！我可是早早就备了那一坛好酒，只是恰巧又遇上了唐妍儿之事！元夫人可莫要怪我。”
我有些撒娇地，拉着元夫人的衣袖道。
元夫人无奈摇摇头，感慨道。
“并未怪你，我知你也实属无奈。此事乃是唐妍儿自食其果，你也是自保行为。你倒是会选人，若我不愿出面与你作证，你岂不白白冤了？”
“我相信元夫人的为人！”我急忙肯定道。
元夫人听了此话甚是高兴，拉住我的手感叹道：“没有枉费我与你相识一场啊！”
突然想起今日宴会竟未见到清清郡主，便开口问道。
“清清郡主今日怎未曾前来？”
元夫人低眉笑笑：“她呀，近日在忙着筹备订婚宴，故而未曾前来。”
“订婚宴！原是好事将近！”我惊喜道。
“届时你可要赏脸来呀。”
……
宴闭，我还沉浸在清清郡主订婚一事。
“在想什么？”
忽而烟绝胜绕至我身后，轻声询问道。
我被此番吓了一跳，险些跌落台阶，烟绝胜急忙伸手护住，将我轻轻拢入怀中。
“你竟如此无聊，学得个吓人的本领。”我生气地抱怨道。
烟绝胜将我安稳地放在了椅子上，急忙解释道。
“适才我屡次呼你，都未得应，故而才行至你身后……”
“你此番前来，可有要事？”
烟绝胜摇摇头，含情脉脉地盯着我道：“今日乃是你的喜宴，我特前来祝贺。”
“哪有方才宴会上不祝贺，跑来人家姑娘屋中祝贺的？”我疑问道。
说道这里，烟绝胜十分委屈。
“我并无请帖，连进府都是翻墙，如何去得了宴会？”
我一拍脑袋，懊悔道：“哎呀，那会拟订名单时，忘了把你加上了。”
烟绝胜无奈地摇摇头道：“无碍，你我并未结亲，是我上不了台面，无身份前来参加。”
“这话说的好生可怜了。”我低头，嘟囔道。
“我有东西要给你！”
烟绝胜忙从怀中，掏出一枚玉佩，塞到我手中。
“此乃我的贴身玉佩，此番交与你，不论我行至何处，你拿着它都可寻到我。”
我盯着着枚玉佩，只见上面精细地刻着‘烟’字，在阳光的照射下晶莹剔透，宛若皎月。
“我定好生保管！”
烟绝胜笑意盈盈地拉着我的手。
“不是交于你保管，是给你。玉佩，还有我的心，一并都是你的，你可收好。”
我抬头对上烟绝胜的眼神，那眼睛流光溢彩，宛若天上星。
这一幕也被院外的言纾瞧了去。
言纾紧紧地攥着自己手中的玉佩，眼神凌厉，含恨般空洞。
此时，迎面而来的叶云霓看见言纾快要攥出血的手，立马冲上前去。
“你怎么了？”
叶云霓掰着言纾的手，想让他松开手中的玉。可叶云霓越是拽，言纾就拽得越紧。
叶云霓不明所以，转头瞧了瞧院中一双人，又看看言纾的状态，立刻明白了过来。
“你竟如此糟践自己！”
叶云霓叹息着撒手，不再去掰扯。
“身体发肤，受之父母。你如此做，乃是对自己不忠，对父母不孝！”叶云霓怒道。
言纾眼神落寞，松开了手中的玉佩，那手早已被玉压的伤痕累累，印出点点血迹。
叶云霓心疼地去握，却被言纾一把推开，险些跌在地上。
她虽知道言纾对自己无意，可却从未想过言纾竟会如此待自己，他还是自己认识的那个那个，温文儒雅的言纾吗？
言纾本与去扶，可思虑片刻，又收回了手，转身离去。
叶云霓撑起身子，眼含泪水，快步上前，不甘心地追上言纾。
“你是否喜欢年春好？”叶云霓扯过言纾的衣袖，质问道。
言纾听见此话，心中一颤，仿佛漏了一拍。
“是又如何？”
叶云霓讥笑，讽刺道：“没想到，堂堂言公子，竟对自己的妹妹有情，只可惜你有情她无意！”
“你说够了没有！”言纾恶狠狠地打断道。
“没有！年春好已所属他人！拜托你好好看看，她如今已经是你的义妹了，你们再无可能！”叶云霓吼着，依旧不依不饶。
“你懂什么！分明是我先遇见她的！若不是我犹犹豫豫，或许我们本不会错过！”言纾低着头，眼中满是遗憾。
“事已至此，言公子又何必执着？”
言纾却猛转身，质问道。
“你又有何资格来指责我？你不也是如我一样，执着于不可能的人。”
此话如晴天霹雳，叶云霓心中委屈，强忍着难过。
“确无资格，可我叶云霓，也有自知之明，从今往后，我不再来打扰言公子，也希望言公子早日放下心结。”
叶云霓欠身告辞，转身的那一刻，眼泪决堤，止不住的痛哭，却又不敢出声，犹如口含黄莲般难受。
……
午时，我与言默在巷中游走，却正巧碰上了出门采买的清清郡主。
我与言默知其不好惹，便欲悄悄溜走，以免惹祸上身，可无奈还是被她发现。
“言默！你站住。”
言默尴尬回头，以为那清清郡主又要找麻烦，质问道。
“你又想做甚？”
清清郡主不怒反笑道：“哈哈，怎么？平时被我打怕了？连帖子都不敢接了？”
言默低头，这才发现了清清郡主递过来的庚帖，惊讶道。
“这是？”
“我今日可不是来找你麻烦的，我是专程来送请帖的！请你们来参加我的订婚宴。”
清清郡主昂着头，喜气洋洋道。
“你不是厌恶我们？竟还愿亲自送贴？怕不是又憋着坏吧？”我直白道。
清清郡主笑得前趴后仰，险些摔倒，良久才傲娇道。
“之前是因为你言默跟我抢男人，我故而不喜。现下我已订婚，你已经是我的手下败将了，我为何还要忌惮？”
“怎么？可是心中有愧，不敢前来？”
清清郡主见我们迟迟不接贴子，便疑惑道。
言默抬头对望，伸手取过庚帖，坦然道。
“此等喜事，我们定当前往祝贺。”
清清郡主嫣然一笑，心情甚好，一摇一摆地背手而去。
看着她的背影，突然觉得，清清郡主订婚后，竟变得可爱起来，也不似曾经那般讨厌了。
永昌侯府，因喜宴之故，处处张灯结彩，上下一团喜气。
“今日娘娘可是派人来过？”元夫人一进门，便急忙问道。
永昌侯点点头，激动道：“娘娘派人来告知我，说是内部消息，过两日离京上供的贡品将途径黍县！”
“年年上供不都途径黍县，有何稀奇？”元夫人不以为然道。
“今年可不同往年！”永昌侯卖着关子。
“有何不同？”元夫人不解道。
“你有所不知，今年的贡品里偷偷藏有炸药！”
“炸药？”
元夫人惊讶得险些叫出声。
“嘘，小声些！此乃机密！”永昌侯伸出手，做禁声动作。
“娘娘想让我们帮着把贡品运出城去。事成之后，必封官加爵。”
“贡品里面藏炸药？送去吴国的贡品里面藏有炸药？这难道是要……”
永昌侯挠挠头道：“缘由我并不知晓，可听传信人的语气，定是大事！”
“你可答应了？”元夫人皱着眉，急忙问道。
“没有！此等冒险之事，我怎可轻易答应。我只说我已入道教，不管这些俗事。”
“那便好，当初我也就是看中你这不争不抢的性子。故而即使你沉迷道教，我也未曾阻止过，便就是希望我们一家不要掺和这朝堂之事。
如今乱世之下，谁又能保证此君王能做到何时？自保才是良策，再加上清清的婚事在即，不可出任何乱子，此等事万万不可掺和。”
元夫人又叮嘱道。
“夫人所言，我自是明白。放心，我已经婉拒了。”
永昌侯将元夫人扶下，宽慰道。
翌日清晨，知州出便传来通信，即日送往吴国的贡品便会途径黍县。
……
皇宫内，原本亮堂的屋子，竟白白燃着蜡烛。
“唉呀，这才亮嘛，方才真是暗的我都瞧不清呢！”
璃贵人把玩着头上的珠釵，头也不抬地说道。
“娘娘，黍县的人回来了，说是事情未成。”
钤公公低头，回禀道。
“未成？哼！他们果然不依，要好处的时候倒是上赶着的来巴结，现在有点事，便是三推四推啊！”
璃贵人大声训斥，气得一把将手中的珠钗扔在了地上。
钤公公忙跪下，默默跪行上前，将珠钗捡起道：“娘娘息怒！”
“罢了！本来也没甚情分。若非家族无人，哪轮的上他们，旁的不能再不能旁的元氏。还不是仰仗我的恩宠，才随便辞了个侯爷。”
璃贵人消下气来，伸手将珠钗又拿了回来，白眼道。
“娘娘说的是，那人，您可要询问一番？”钤公公低眉顺眼道。
“不必了，打发他去。”
璃贵人抬头，精致的脸蛋上，露出一个不屑的表情。
“可是，娘娘，此不是事关……若王爷问起？”
璃贵人凑过去，轻声道。
“奸细已经抓到，贡品已可安全送出黍县。”
看着钤公公惊诧的表情，璃贵人满意地轻蔑一笑。
“那从黍县回来的人，可要……”公公隐晦地欲言又止。
璃贵人突然发笑，露出一个凶狠的表情，暗狠狠道。
“你知道该如何办，记得干净些。还有，嘴巴严实点，小心着些你自己头上这颗……”
钤公公满脸惊吓，赶忙应下，丝毫不敢怠慢。
行至屋外，还后怕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，不禁冷颤。
“方才，你可是故意将我带去后院，瞧见那唐妍儿下药一幕？”
见元夫人猜到，我也不好再愈加隐瞒，点点头，承认道。
“春好不欲隐瞒，正如夫人所料，方才乃是我故意为之。
在庭中时，我瞥见那唐妍儿好生古怪。左右顾盼，又时不时靠近酒坛。现下想来她那时定是在找机会，将药下至酒坛中，好在众目睽睽，她未得逞。”
“所以你见她往后院去，便故意叫上我？”
“何人会端着酒，鬼鬼祟祟地一个人躲去后院，说没有猫腻，何人信之！”
我顿了顿，说道。
“其实，拉元夫人陪同是真，可尝酒也是真呀！我可是早早就备了那一坛好酒，只是恰巧又遇上了唐妍儿之事！元夫人可莫要怪我。”
我有些撒娇地，拉着元夫人的衣袖道。
元夫人无奈摇摇头，感慨道。
“并未怪你，我知你也实属无奈。此事乃是唐妍儿自食其果，你也是自保行为。你倒是会选人，若我不愿出面与你作证，你岂不白白冤了？”
“我相信元夫人的为人！”我急忙肯定道。
元夫人听了此话甚是高兴，拉住我的手感叹道：“没有枉费我与你相识一场啊！”
突然想起今日宴会竟未见到清清郡主，便开口问道。
“清清郡主今日怎未曾前来？”
元夫人低眉笑笑：“她呀，近日在忙着筹备订婚宴，故而未曾前来。”
“订婚宴！原是好事将近！”我惊喜道。
“届时你可要赏脸来呀。”
……
宴闭，我还沉浸在清清郡主订婚一事。
“在想什么？”
忽而烟绝胜绕至我身后，轻声询问道。
我被此番吓了一跳，险些跌落台阶，烟绝胜急忙伸手护住，将我轻轻拢入怀中。
“你竟如此无聊，学得个吓人的本领。”我生气地抱怨道。
烟绝胜将我安稳地放在了椅子上，急忙解释道。
“适才我屡次呼你，都未得应，故而才行至你身后……”
“你此番前来，可有要事？”
烟绝胜摇摇头，含情脉脉地盯着我道：“今日乃是你的喜宴，我特前来祝贺。”
“哪有方才宴会上不祝贺，跑来人家姑娘屋中祝贺的？”我疑问道。
说道这里，烟绝胜十分委屈。
“我并无请帖，连进府都是翻墙，如何去得了宴会？”
我一拍脑袋，懊悔道：“哎呀，那会拟订名单时，忘了把你加上了。”
烟绝胜无奈地摇摇头道：“无碍，你我并未结亲，是我上不了台面，无身份前来参加。”
“这话说的好生可怜了。”我低头，嘟囔道。
“我有东西要给你！”
烟绝胜忙从怀中，掏出一枚玉佩，塞到我手中。
“此乃我的贴身玉佩，此番交与你，不论我行至何处，你拿着它都可寻到我。”
我盯着着枚玉佩，只见上面精细地刻着‘烟’字，在阳光的照射下晶莹剔透，宛若皎月。
“我定好生保管！”
烟绝胜笑意盈盈地拉着我的手。
“不是交于你保管，是给你。玉佩，还有我的心，一并都是你的，你可收好。”
我抬头对上烟绝胜的眼神，那眼睛流光溢彩，宛若天上星。
这一幕也被院外的言纾瞧了去。
言纾紧紧地攥着自己手中的玉佩，眼神凌厉，含恨般空洞。
此时，迎面而来的叶云霓看见言纾快要攥出血的手，立马冲上前去。
“你怎么了？”
叶云霓掰着言纾的手，想让他松开手中的玉。可叶云霓越是拽，言纾就拽得越紧。
叶云霓不明所以，转头瞧了瞧院中一双人，又看看言纾的状态，立刻明白了过来。
“你竟如此糟践自己！”
叶云霓叹息着撒手，不再去掰扯。
“身体发肤，受之父母。你如此做，乃是对自己不忠，对父母不孝！”叶云霓怒道。
言纾眼神落寞，松开了手中的玉佩，那手早已被玉压的伤痕累累，印出点点血迹。
叶云霓心疼地去握，却被言纾一把推开，险些跌在地上。
她虽知道言纾对自己无意，可却从未想过言纾竟会如此待自己，他还是自己认识的那个那个，温文儒雅的言纾吗？
言纾本与去扶，可思虑片刻，又收回了手，转身离去。
叶云霓撑起身子，眼含泪水，快步上前，不甘心地追上言纾。
“你是否喜欢年春好？”叶云霓扯过言纾的衣袖，质问道。
言纾听见此话，心中一颤，仿佛漏了一拍。
“是又如何？”
叶云霓讥笑，讽刺道：“没想到，堂堂言公子，竟对自己的妹妹有情，只可惜你有情她无意！”
“你说够了没有！”言纾恶狠狠地打断道。
“没有！年春好已所属他人！拜托你好好看看，她如今已经是你的义妹了，你们再无可能！”叶云霓吼着，依旧不依不饶。
“你懂什么！分明是我先遇见她的！若不是我犹犹豫豫，或许我们本不会错过！”言纾低着头，眼中满是遗憾。
“事已至此，言公子又何必执着？”
言纾却猛转身，质问道。
“你又有何资格来指责我？你不也是如我一样，执着于不可能的人。”
此话如晴天霹雳，叶云霓心中委屈，强忍着难过。
“确无资格，可我叶云霓，也有自知之明，从今往后，我不再来打扰言公子，也希望言公子早日放下心结。”
叶云霓欠身告辞，转身的那一刻，眼泪决堤，止不住的痛哭，却又不敢出声，犹如口含黄莲般难受。
……
午时，我与言默在巷中游走，却正巧碰上了出门采买的清清郡主。
我与言默知其不好惹，便欲悄悄溜走，以免惹祸上身，可无奈还是被她发现。
“言默！你站住。”
言默尴尬回头，以为那清清郡主又要找麻烦，质问道。
“你又想做甚？”
清清郡主不怒反笑道：“哈哈，怎么？平时被我打怕了？连帖子都不敢接了？”
言默低头，这才发现了清清郡主递过来的庚帖，惊讶道。
“这是？”
“我今日可不是来找你麻烦的，我是专程来送请帖的！请你们来参加我的订婚宴。”
清清郡主昂着头，喜气洋洋道。
“你不是厌恶我们？竟还愿亲自送贴？怕不是又憋着坏吧？”我直白道。
清清郡主笑得前趴后仰，险些摔倒，良久才傲娇道。
“之前是因为你言默跟我抢男人，我故而不喜。现下我已订婚，你已经是我的手下败将了，我为何还要忌惮？”
“怎么？可是心中有愧，不敢前来？”
清清郡主见我们迟迟不接贴子，便疑惑道。
言默抬头对望，伸手取过庚帖，坦然道。
“此等喜事，我们定当前往祝贺。”
清清郡主嫣然一笑，心情甚好，一摇一摆地背手而去。
看着她的背影，突然觉得，清清郡主订婚后，竟变得可爱起来，也不似曾经那般讨厌了。
永昌侯府，因喜宴之故，处处张灯结彩，上下一团喜气。
“今日娘娘可是派人来过？”元夫人一进门，便急忙问道。
永昌侯点点头，激动道：“娘娘派人来告知我，说是内部消息，过两日离京上供的贡品将途径黍县！”
“年年上供不都途径黍县，有何稀奇？”元夫人不以为然道。
“今年可不同往年！”永昌侯卖着关子。
“有何不同？”元夫人不解道。
“你有所不知，今年的贡品里偷偷藏有炸药！”
“炸药？”
元夫人惊讶得险些叫出声。
“嘘，小声些！此乃机密！”永昌侯伸出手，做禁声动作。
“娘娘想让我们帮着把贡品运出城去。事成之后，必封官加爵。”
“贡品里面藏炸药？送去吴国的贡品里面藏有炸药？这难道是要……”
永昌侯挠挠头道：“缘由我并不知晓，可听传信人的语气，定是大事！”
“你可答应了？”元夫人皱着眉，急忙问道。
“没有！此等冒险之事，我怎可轻易答应。我只说我已入道教，不管这些俗事。”
“那便好，当初我也就是看中你这不争不抢的性子。故而即使你沉迷道教，我也未曾阻止过，便就是希望我们一家不要掺和这朝堂之事。
如今乱世之下，谁又能保证此君王能做到何时？自保才是良策，再加上清清的婚事在即，不可出任何乱子，此等事万万不可掺和。”
元夫人又叮嘱道。
“夫人所言，我自是明白。放心，我已经婉拒了。”
永昌侯将元夫人扶下，宽慰道。
翌日清晨，知州出便传来通信，即日送往吴国的贡品便会途径黍县。
……
皇宫内，原本亮堂的屋子，竟白白燃着蜡烛。
“唉呀，这才亮嘛，方才真是暗的我都瞧不清呢！”
璃贵人把玩着头上的珠釵，头也不抬地说道。
“娘娘，黍县的人回来了，说是事情未成。”
钤公公低头，回禀道。
“未成？哼！他们果然不依，要好处的时候倒是上赶着的来巴结，现在有点事，便是三推四推啊！”
璃贵人大声训斥，气得一把将手中的珠钗扔在了地上。
钤公公忙跪下，默默跪行上前，将珠钗捡起道：“娘娘息怒！”
“罢了！本来也没甚情分。若非家族无人，哪轮的上他们，旁的不能再不能旁的元氏。还不是仰仗我的恩宠，才随便辞了个侯爷。”
璃贵人消下气来，伸手将珠钗又拿了回来，白眼道。
“娘娘说的是，那人，您可要询问一番？”钤公公低眉顺眼道。
“不必了，打发他去。”
璃贵人抬头，精致的脸蛋上，露出一个不屑的表情。
“可是，娘娘，此不是事关……若王爷问起？”
璃贵人凑过去，轻声道。
“奸细已经抓到，贡品已可安全送出黍县。”
看着钤公公惊诧的表情，璃贵人满意地轻蔑一笑。
“那从黍县回来的人，可要……”公公隐晦地欲言又止。
璃贵人突然发笑，露出一个凶狠的表情，暗狠狠道。
“你知道该如何办，记得干净些。还有，嘴巴严实点，小心着些你自己头上这颗……”
钤公公满脸惊吓，赶忙应下，丝毫不敢怠慢。
行至屋外，还后怕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，不禁冷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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